2008年9月15日星期一

童年

想寫篇文章談談今天的學生,但首先讓大家瞭解我的童年怎樣渡過。

七歲時媽媽就離開這個世界,所以從少就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。(沒有社工的輔導,哈哈!)爸爸是一個裁縫,擁有一間服裝店維生。我還有一個弟弟,一個妹妹。

爸爸的服裝店在一條橫街,鄰近有工廠,很多時有一些「工廠妹」來度身定造唐裝衫褲。有空時就和鄰近商舖的小孩由街頭走到街尾,跳跳「橡筋繩」,拍拍「公仔紙」,這樣就渡過一天。可能算得上最早的「街童」。

為了有自己的零用錢,就將星期六或日的早餐錢儲起。當時的早餐錢有一元,可以吃白粥「油炸鬼」(即油條)。為了儲起零用錢,就在街上亂逛十五分鐘,然後就回到小店告訴爸爸已經吃了早餐。其實,那一元已經用作購買「公仔書」(即現在的漫畫書),放在「文化衫」(即白色的底衫)下走私回家。晚上時,以被蓋著自己和書,以電筒照明偷看。

頑皮時,就享受豐富了。有「藤條炆豬肉」、「跪玻璃」(滿清十大酷刑、八年抗戰時日本人對付中國人的方法),都攪錯了,「跪地主」才是真的。甚麽是地主呢。原來那時候很多家庭都放有一個上寫「五方五土門神、前後地主財神」的地主牌,每天定時定候裝香還神,過時過節更隆重。

年長一些時,生活方式也開始改變。中學時,每天放學回家第一樣要做的就是想想今天晚上吃甚麽餸。因為作為大哥,要負責買餸、造飯及洗碗。漸漸就跟街市的豬肉佬、賣魚佬、賣菜的姐姐(有些真的是姐姐、有些是年紀很大的姐姐)及一些從農村担菜出來賣的「鄉下婆」。又要簡單、又要便宜。

跟着,爸爸每天都提醒我讀書的重要性,我又如何應付呢。

【待續】

2008年6月9日星期一

北京奧運

年青時,每看到中國健兒出場北賽,就感到又緊張又興奮。重新出席奧運後,看到中國人拿到等一個金牌,心情難以形容。但為甚麽現在欣賞奧運比賽時,就算中國健兒出賽或得獎也沒有甚麽感覺呢?

要說還有感覺,就是在上屆雅典奧運會,中國女子排球隊在決賽零對二落後下反勝俄羅斯的情況,顯示出人類不屈不撓的精神。「這種精神不是中國人獨有的。」

隨着中國開放改革,我就只看到一些不知所謂的「中國碧咸」、中國「甚麽」的出現。所以易建聯在NBA表現欠佳並不是因為體能及技術未達到NBA水平,而是因為他的隊友Michael Redd, Andrew Bogut, Mo Williams及Charlie Villanueva太差勁了。

隨着中國崛起,我們可以公開說在比賽中隊友互相讓路是沒有錯的,並沒有違反體育精神。林丹可以動粗及亂發脾氣,因為他有壓力並且是北京奧運金牌的希望。

隨着中國像一個暴發户的出現,可以關門打狗,卻批評別人說三道四,粗暴干預內政。我們有那一點像一個大國呢?只懂包庇自己的利益團體,如北韓及緬甸,卻未能融入普世價值觀。

一方面要擔心世界上存在的「中國威脅論」,要拍一套「大國崛起」以解困。但又要時刻提醒別人自己是大國,甚麽「人文奧運」、「綠色奧運」、「盛世奧運」一大堆不知所謂的名稱出現。

雅典奧運後,大約九成設施荒廢。當時大約耗費千億。我們偉大的祖國,為了「盛世奧運」大名,設施及配套各方面支出大約四千億。為了一顯大國風範,只是運送火炬登上最高峰,研究火炬燃料就三千多萬。每一面金牌,就需要投資在運動員身上大約一億元。中國有多少人生活在赤貧之下呢?又有多少人在農村年收入大約百多元人民幣呢?真有點像乾隆時的「十全武功」,好大喜功。

真是寧要面子,不要褲子。

2008年6月7日星期六

香港的教育

入行時,從沒想過如何做一個好老師。但其實社會上對你的期望很簡單,就是交出好的成績。所以,只要多測驗,多練習,學生在考試得到高分,老師就完成了指定工作。所謂「樹人」又是甚麽意思呢?漸漸地,這種填鴨式教育造就了「高分低能」的學生。所謂德、智、體、群、美只是說了就算。難怪寶蓮寺的高僧那麽「入世」了。

取消了升中試,中三評核也消失了,學生水平每況愈下。教育部門高官睜着眼說謊話。公開試合格率並沒有下降。合格率真的沒有下降,因為你只需要將合格分數調低就可以。

回歸後,政治正確為上,推出母語教學。不要說老師,辛苦了身為父母及莘莘學子。好官我自為。拿了公帑,子女放洋海外,甚麽政策也不影響我。可不可以叫他們津貼照拿,但子女一定要留在香港升學,讓他們嘗嘗自己多麽「精明」的政策。

到了這時,香港的學校就兩極化了。名校可以隨時「請」學生離校,低Band 次的學校就要努力求存。家長對名校卑躬屈膝,對低Band 次的學校就動輒驚動教育當局及傳媒。

某名校學生上課時自由活動,不能怨老師沒有教學,只能怪自及不長進及家長沒有盡力。所以,名校的成功就是「名校」兩個字,名校學生的成功是因為他們有好的父母。

教低Band 次的老師就要盡心盡力。一方面擔心學生的表現,又怕面對殺校。老師們可以怎樣呢。

隨意推行新學制,又要有通識。甚麽叫「通識」就是「通通唔識」。連學生水平如何也不知道,連基礎知識也不足夠的同學,如何思考及分析呢。就像近年推行的專題研習,學生只懂從網上下載,連稍加整理也欠奉。

大學的銜接又如何呢?以財政來源作緊箍咒,大學反對又如何?

香港的教育改革就像阿嫲的紮脚布,又長又臭。
雜感

初寫blog,不知從何開始,也不知以何為標題。

過去大半年,香港、大陸所發生的一切,令人很沮喪。

很欣賞這句說話:「有怎樣的人民,有怎樣的政府。」

掃帚頭重出江湖競選立會議席,可以得到那麽多的票數,令人驚怕民建聯的動員力量,也為港人的愚昧而感到痛心。怪不得民建聯可以顛倒黑白、覺「今是而昨非」,也怪不得掃帚頭沾沾自喜。

傳送所謂「聖火」(Olympic torch, not holy torch):一個源於二次大戰時希特勒宣揚納粹黨的公關動作,「憤青」行為表露無遺。原來香港所謂「自由」,就是這樣的「自由」。「自由」就是可以說我准你說的,做我准你做的。

就因為香港人是這樣的人,挑選傳遞火炬的人,就可以私相授受。你香港人敢說甚麽,可以說甚麽。也所以曾煲呔可以公然以公帑收買「親疏有別」的親人。香港人又可以怎樣呢!最多就是傳媒放放屁,吠兩聲。我曾煲呔永不會錯,阿爺說的另計。中央隨時可以釋法,說沒有剩餘權力,我曾家班子卻鑽法律的空子,你「吹」呀! (草擬基本法的草委擁有特異功能,一早預知有高官問責制,也預知有副局長及政治助理的設立。)

說了這麽久,我是不是不愛國呢?當然不是。我是識時務的「俊傑」,當然懂得在適當時愛國。戰時不當兵,太平盛世時比任何人更愛國。我突然想起羅文的歌:「到處個個都話愛,相信嗰個正蠢材。」